“来了来了,他们来催妆了!”屋内众人连连笑着拍手,俱抛开了淑儿,忙不迭的赶到窗牗,掀开一条细缝。
见方家院门外,一身红袍的怀远喜气洋洋,被乌泱泱的男人们簇拥,这群男人几十人之多,多是驮马队的人,个个身材高大,神色飞扬,围着院门高喊:“新妇子!”
然后是男人豪爽的笑声。
“新妇子!催妆来!”这喊叫声起初稀薄,零零落落,随后话语声越来越大,喊声越来越响,最后声浪滔天,连连翻滚,几乎连屋檐都要掀起来:“新妇子!新妇子!新妇子!催出来!”
这催妆气势逼人,声浪滚滚,屋内妙女郎纷纷坐不住,俱是捂嘴大笑,围在窗边观赏着门外年轻男子们,不时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
“你们...”只剩淑儿红透着脸坐在铜镜前,坐又坐不住,动也不敢动,又羞又急又好奇,“别瞧了,快关窗!”
”快快快,你们几个,将新娘的头花、耳坠儿、首饰都拿来,打盆水来给新娘子洗洗手。“梳头嬷嬷催女郎们,”再晚些,可要误吉时了。”
春天一眼便见人群中不少认识之人,最热络的当数嘉言,挤在怀远身边,眉飞色舞,喊的满脸通红,引臂呼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