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片刻,长留拉着春天的衣袖:“姐姐,去家里坐。”
她看看长留,又看看李渭,转头对鄯鄯道:“鄯鄯你先回去,若夫人着急,跟她说一声,我待会就回。”
鄯鄯应声,长留清凌凌的眼看看春天,瞥瞥飞奔而去的鄯鄯,一声不吭的牵住春天的手,往家而去。
喝茶的耳房依然是旧时布置,却少了几缕药香,炕下旺火烧起小泥炉,桌上摆着几只色泽鲜亮的新橙,李渭守着小炉等水烧沸,春天在他身后,半坐在暖炕上,双腿垂在炕缘,小声问:“那天你什么时候走的。”
“入城我就去陆娘子家接长留。”李渭背对着她,“那天找我有事?”
“没事。”
李渭转身给她沏茶:“那天听见你喊了娘亲,你和他们...相处的还好么?”
春天凝神,点点头:“很好,阿娘对我很好很好...”
李渭抬头觑着她,将茶盏默默递到她手中。
她贝齿咬着唇壁,黑睫扇动,盖住了目光。
“终有一日要面对的。”李渭淡声道,“你担忧的那些,长安的人和事,也没有多可怕,对不对。”
并不算可怕,她发觉自己尚可以应付,但如果可以,她并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