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玩的很开心。”
“嗯。”他似乎有点心事。
春天跪坐在草苫子上,颇不习惯的拉拉裙摆,李渭慢悠悠的啜着茶,垂着眼道:“刚听梅录说,过几日有斛萨部的辞火节,辞别一年中最热的火月,这日族中男女老少盛装出席,男子入山猎物,妇人们宰杀牛羊,全族人绕着篝火吃流水宴,很是热闹。”
“不知是什么样的热闹。”春天也给自己倒了茶水,捧着茶碗道,“应该很有趣吧。”
“辞火节后,昼短夜长,气温渐冷,我们过完节后,挑个时间走吧。”李渭道。
春天摩挲着茶碗:“好。”
她喝了口热茶,又问他:“你的伤...可以么?”
李渭颔首:“已经好了很多,并不碍事,一路上慢慢养吧。”
两人略略说过几句话,喝完茶后,李渭出毡帐去洗漱。
春天许久不惯戴首饰,只觉满头缀着彩珠玉石的发辫很是沉重,毡帐里又没有铜镜,她只得歪着头,摸着辫子一络络去拆头发。
拆了几束,身后有人静悄悄站着。
他俯下身来,耐心帮她一起拆着她的发辫,将一串串的彩石从发间抽出,最后满头半长不短的青丝拢在她肩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