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深了,外头雪刚停。”李渭亦是起身,“火快熄了,我去找点树枝。”
雪的确停了,灰蓝的天冻的如同冰晶,星月皆不见,只有满地的雪,将这夜照的清凌凌的透彻。
“我同你一块去。”春天裹紧羊裘,跺跺脚,呵气吐出一片白雾。
“外头很冷,你在这里待着,水囊里的水已经结冰,烧点雪水。”李渭将箭囊背上,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“早点回来。”她追着他出去,见李渭消失在皑皑白雪只见,再看四周,新雪厚如毯,被冷风压的严实,两匹马儿身上都落了雪,追雷精神尚好,她的枣红马已是精神恹恹,仆伏在地。
春天哆嗦着替马儿拍去背上落雪,又忙去烧水,不多时,见李渭抱着柴火,一手还拎着几只黑乎乎的东西回来。
李渭拍拍身上落雪,将手中东西扬起给春天看,挑眉笑:“运气真好,正遇到几只雪停出来觅食的土耗子。”
春天一看,李渭手中正是几只灰不溜秋的绒毛老鼠,小眼如豆,身躯肥胖,十分不好看的模样,嫌弃且犹豫的问:“能吃吗?”
“这是吃草根和草籽长大的田鼠,和臭水沟里的老鼠不一样,味道很不错。”
门口有两匹马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