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山风烈烈,她被风吹拂的衣袍飞腾,索性打马一溜烟顺风跑走,催他:“李渭,你快点呀。”
他跟在她身后,晃悠悠的呷一口酒,挑眉:“你打算一直这么称呼我?是不是有点为幼不敬。”
“不可以么?”她清脆的声音顺着山风吹来,理直气壮,“我及笄了,属长非幼。”
李渭摇摇头,莞尔一笑,黑眸晶亮。
两人穿过一道曲折山罅,前方突然豁然开朗,蓝天澄净,白云似练,绿草如茵,原来自己处于这片枯黑岩山的半山腰间,马蹄下是破碎的山石,下方是一片茂盛的芦苇荡,如河流般蜿蜒向前。
两人下马,因脚下乱石滚动,土坡松软,李渭先让春天留在原地,自己牵着追雷,择了一块缓坡往下行走,安稳落地,才对春天道:“你先把马留下,小心下来,我在这儿接你。”
她点点头,抓着土壁一步步谨慎往下走,脚下土石滑动,见李渭在下方神色慎重,探手等她,最后索性三步并作两步,撑着石壁往下一跳,也不用李渭接着,笑嘻嘻的跳在了地上。
李渭手捞了个空,微微一笑,再上山腰去牵春天的马。
时值伏月,烈日灼烤,旷野没有遮挡,暑气炎炎,好在风从山间来,微带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