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如幽暗绿眼浮动在幽冥中,静静的打量着这一行窜入的生人。
“尔等...尔等...尔等....让路----让路----”似有断断续续的含糊声音从地底浮现,又有“咄咄...咄咄...”似木屐踏地的声响在戈壁间回荡。
“这是什么声音?怎么如此古怪。"有人在低声问。
”他们在走路。”老叩延静静的闭上眼睛。
“他们...是谁?”
是叩延英的轻笑声:“当然是沙碛里的鬼喽。”
冷风窜过春天身体,她突然觉得头皮发麻,回头看了一眼李渭,无声呼唤,“李渭。”
李渭往她身畔挪了挪,察觉她在发抖害怕,将身上的毡毯披在她身上,贴近她:“别怕,是磷火和风声。”
她点点头,用毡毯蒙着蜷卧在他身畔,听见风声越来越紧,音如提弦,仿若下一瞬就要乍然迸裂,又若惊雷,轰隆滚动。
李渭见她睡得不安慰,隔着毡毯轻拍,慢慢安抚她入睡。
沙暴足足滚了一日一夜,第二日早上,高邈天际,风平浪静,天空深蓝,一丝云朵也无,阳光极其明媚,青冥红日,黄沙漫漫,正是一副恬淡如画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