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兴许能谋一番富贵。”
李渭目不斜视,应声道:“兄台此等胆略,皇天不负,定能如愿。不过也要小心,北庭城邦诸立,各族抗衡,贼匪流窜,两位要小心了。”
这片人迹罕至的沙碛接二连三迎来过路人。
天路高邈,驼铃悠扬,这时已至立夏,天穹如同蒸笼盖,炙烤着荒野,将每一角落都涂抹上焦色,热风横窜,所经之处带起一片窒息。
起初还有低矮的梭梭木和灰扑扑的芨芨草,也能见一两株麻黄和油蒿,沙地里虫蝎咻然穿行,甚至还能见到远远处站着一只土狼,谨慎的盯着行人。
越往莫贺延碛深处走,是高阔澄蓝的天、雪白孤单的云、浅灰色的荒野,只剩无穷无尽的黄土、砾石、散乱颓朽的枯枝和森森白骨。日头毒辣,热风缠身,人人裹着风帽、面衣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,仍是汗流浃背,苦不堪言。
白日要寻找可避阴的石壁沟壑休憩,纵然停下休息,但热风缠绕,依然汗出如浆,春天已被闷煮的如同一尾红虾,满脸通红之色,她只觉浑身酸臭,好似有虫蚁蛰咬全身,实在灼热的受不住时,她忍不住想抱着水囊咕咚饮尽,但李渭看的她很严,不许她大口喝水,甚至没收了她的水囊。
众人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