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匆匆的点点头,背身整理衣冠发髻,漱洗过来, 才看见小铜盂里煮着苜宿汤,李渭从火堆里拨出昨夜埋烤的鸟雀, 一夜炭火煨烤已经热爇, 层层拨开,香气如勾, 对比昨夜的兔肉有过之而无不及,端的让人垂涎三尺。
肚子咕噜噜的响起, 她塌下肩膀,颇有些沮丧的道:“大爷...”李渭垂眼嗯了一声, 她道:“我是不是很累赘?什么都不会, 是不是很拖累大爷?”
李渭觑着她,嘴唇带笑,问道:“从长安到河西, 你是一个人走的?”
她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李渭问:“这么远的路,你是怎么来的?”
春天眨了下眼,正色道:“我走了很久,一开始都是跟着随亲的官员亲眷上路——那时候正值地方官员的迁调之际,路上有很多随行的亲眷,行李仆婢都很多,跟着马车走,出入州城都很安全。”她抿唇,“后来过了关中,路上城郭渐少,我自己走了一阵,在兰州一个尼姑庵里住了一个月,再就跟着沿路的商队过黄河,入河西,一路走到肃州...后来,就遇到了大爷...”其中种种奇闻异事,惊心动魄,说也说不尽。
“你既然能一人走上三千里,又怎么会是累赘。”李渭笑道,“这样的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