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自然不怕。”她举着匕首,“我用这刀砍死过一条毒蛇。”
李渭瞧着她羸弱纤细的手腕托着漆黑匕首,展颜一笑:“那今夜,有赖姑娘宝刀坐镇,守护你我安全。”
山中鸟兽甚多,遍地生有苜宿,开紫花和白花,马儿最喜食此草,两人坐骑嘶鸣几声,自去挑肥嫩草地啃食。李渭挑了处背风的岩坡安顿,解开包袱,问春天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他语气轻松,神情自若,挽起袖子,好像要去下厨的模样,春天呆滞的瞧着包袱里鼓鼓囊囊的胡饼,伸出发红的手指戳戳,李渭粲然笑道:“不吃饼子。”他从衣内掏出个玄色牛皮小袋,里头是十颗磨的生亮的箭头,套在白日削好的枝木上,手指拉着牛筋绳灵活的缠弄一圈,很快一张小弓就握在手中。
春天瞧着他手中动作愣了愣神,问:“大爷要做什么?”
“去打猎。”李渭叮嘱她一番往林间走去,刚迈出步伐又转身回来,从衣内拉出根细绳,绳端拴着枚小小的铜哨,黄澄澄,还带着他热烫的体温,他十三岁就跟着李老爹走马,入驼队就有了这只铜哨,在他身挂了十多年。李渭把铜哨解下,塞进她手里:“不要走远,有事吹哨子,我在附近,能听见。”
春天握着铜哨,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