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娘子轻声安慰她道:“别担心,总能找到的。”
李渭起身,给她换一盏茶水,慢条斯理道:“不仅是我们留你,段公子也有意留你,你可还记得他,他原本是想一路照顾你,等你醒来再回长安的。”
春天模糊记得有个锦衣公子,但全然不记得此人面容,手指摩挲着杯沿:“也没有来的及和段公子说一声多谢,不知道段公子有什么话要问我。”
“你受伤那日的情形,和那些马匪,你还记得么?”
春天深吸一口气:”记得。”
“那日风很大,红崖沟里乱石扑面,我跟在商队后头走,刚走进一个山坳里,突然听见一声很尖锐的响声顺风传来————像是一种细细的哨子的声响,然后,然后周围突然有人马涌上来,有人抡着长刀冲上来,马鞭抽的很厉害,大家都慌了,我落在队伍最后,原是跟着大家一起逃,这时商队里有个男人把驮子缰绳塞在我手里,让我往回跑。”她脸色惨白,蹙起眉尖,想起当日身后那一刀剧痛,“他们在抢商队的驮子。”
李渭沉吟半响:“你记得那群马匪的模样么?”
她摇摇头:“那群马匪黑布蒙面,说胡语,眼神很凶,像刀子一样,但是...但是他们穿的衣服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