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。李渭笑着摸摸他的头,“你乖乖的坐着看,离远些。”
“坏人看到阿爹的箭也会害怕。”
“上阵杀敌,最要紧的是武器,它可以杀敌,也可以保命。”李渭慢条斯理磨着箭头。
长留想了想,歪歪头: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,我们先把武器准备好,打仗的时候才不怕。”
李渭呵笑,揉揉儿子的发:“正是。”
西厢的门牖吱呀一声被推开,纤弱的身影正撞在父子两眼里,春天提着半旧襦裙颤颤巍巍的走下来,身上的衣裳原是李娘子做女孩时做的,颜色太喜庆所以鲜少穿出去,搁在橱里翻检出来给春天,艳艳一幅裙子,更衬得春天面若霜雪,目如点漆。
春天立在庭里向两人问好,瘦弱身体在寒冷晨风中顿了顿,突然微微偏向李渭面前,鞠躬行礼:“大爷。”她十分郑重的朝李渭行了礼:“我病中不知事,一路也不曾对恩人道个谢字。”她俯身朝李渭鞠躬,“大爷的救命之恩,春天铭记于心,没齿难忘。”
“姑娘言重。”李渭只道,“庆幸是那位商客发现了你,后来又有段公子寸步不离的照顾,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“各位恩公之情,春天一一铭记,誓不敢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