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清,气质清冷,他向来不爱笑,以前她就感觉,他若是笑起来一定会更好看。
她望着他的面容,目光有些恍惚。
原来,他并非不爱笑,只是不爱在她面前笑而已。
就像她以前绣的手帕,送给他的香囊,并非是因为绣的鸳鸯和鱼太胖才不讨他的喜,他只是纯粹不喜欢她送给他的东西而已,若是换个人送他同样的礼物,想必就不会惹他的厌了。
比如白霜。
借着她的皮囊绣出来的仙鹤即便肥,他不还是当宝贝般喜滋滋地收下了?明明都是一样水准的绣品,可见他就是对人不对物。
明确了这一点后,她心里变得更加难受,比以前他嫌弃她的荷包,嘲笑她的手艺时更加难受。
她突然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小偷,无论他现在多么温柔,多么喜欢她,都是从白霜那儿偷来的。
其实都是假的,转瞬即逝,他的笑容从来就不属于她,他的心也从来都没有在她这儿停留过半分。
他都是给的白霜,即便白霜死了,即便与他面对面的是她,他所有的温存也还是给的她。
但越是这样,越是与他做戏,她便越无法自拔,心里更是难受,一揪一揪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