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走到一棵树下,坐在地上画了起来。
绘画是个漫长的过程,更别提还是人体肖像。
安想看一眼画一笔,倒也是有模有样。
裴以舟忍不住好奇,悄悄凑到她后面,待看到那幅画后噗嗤声笑了:“就这?”
白纸上落着粗略的黑色人体线条,潦草几笔当作背景,没有任何美感可言。
安想有被冒犯到,闷闷不乐推开男人,继续专心作画。
五分钟过去。
十五分钟过去。
安子墨始终维持着动作不变,哪怕头顶有树影遮挡,也架不住晌午的太阳灼热。
安想叹了口气,不忍心看自家孩子继续这么站着,于是收起画,一本正经承诺道:“墨墨你放心,等妈妈买几本书好好学学,肯定能把你写真画出来。”
安子墨:“……”倒也不必。
安想起身抱着儿子回到帐篷,帐篷里转动着小风扇,清凉的微风瞬间摆脱一身燥热。她眸光低垂,看到地铺上放着一张画纸,画纸很是眼熟,好像是从裴诺小画本上撕下来的。
她上前展开画纸。
本子上勾勒的线条简约干净,女人长发飞舞,背影纤细,明明只是铅笔画,却准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