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宸平定下呼吸,走过去弯腰把照片递给他:“我们都喜欢你凶巴巴的样子,明天别学那该死的礼仪了,就算我们不懂礼貌又怎样?外面那群人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
安子墨接过照片,慢慢把额头抵靠在裴宸肚子上,就像是卸下铠甲的小老虎,充满无力与委屈。
他不自在地撇了撇唇角,蹲身把人搂在怀里,“所以……你要不要和我们出去玩儿?”
“嗯。”
“天才班呢?”
“先不上了。”
得到回答,裴宸笑着揉乱安子墨头发。
今天过后,安子墨恢复往常,礼仪课还在上,但没像原来那样偏执。他白天上学,晚上教导孙子们的功课,星期天便和家人们出去玩儿,日子过得充实。
安子墨每天晚上都会去墓地和安想说会儿话,长高了会说,拿到小红花也会说,就连裴宸考试不及格也会告诉他。
转眼入夏,他对母亲的思念蔓延到骨子里。
但是安子墨知道……死去的人回不来,就像融化到地里的冰雪开不出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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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安子墨没去上学,被裴以舟拉着去了一个地方。
他也没说去哪儿,直到抵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