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意识到什么,眸光沉了沉,没有拒绝:“好。”
他推过轮椅,把安想里里外外包严实后带着下楼,顺便拿手机联系助理,让他们把孩子都带来。
现在已是凌晨,又是大雪天,楼底空无一人。
皑皑白雪覆盖枝丫,树枝不堪重负,雪扑簌簌向下坠。
轮椅在雪地里滚动,两人谁都没说话,除了走路发出的咯吱声再没有其他动静。
雪花洋洋洒洒向她肩头飘落,六芒雪瓣点缀在她发间,围巾,卷翘的睫毛。
地上是影子,只有他们俩个人的影子。
“就这儿吧。”安想声音轻轻的,柔软无力。
轮椅在人工湖前停下。
安想看着冰面,慢慢抬手抓住裴以舟搭在肩膀上冰冷的手指,“裴以舟。”
“嗯。”
“裴以舟。”
“嗯。”
她叫了一遍又一遍,他也应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我可能要死了。”面对即将到来的死期,安想比任何人都要平和。她从容的,接受所要面临的离去。
裴以舟咽喉梗住,喉结滚动,溢出声,“嗯。”
“……你能帮我照顾墨墨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