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想昏昏欲睡, 神智不甚清晰。
直到感觉有人拨弄她的头发, 才慢悠悠睁开眼睛。裴以舟见她醒来,仓皇把手缩了回去。
“裴先生还在呀?”安想鼻音很重, 声音听起来翁翁的。
“饿不饿?”
安想摇头。
她没什么胃口, 胸膛一阵一阵疼, 支气管像是卡上什么东西,不住想要咳嗽。嗓子倒是好过不少,不至于一说话就难受。
看着手背上的针头, 安想长舒口气, “裴先生我没事的,你忙你的吧。”
“嗯,你睡。”
安想的确是困了,既然他不走也不强求,闭住眼又深沉睡去。
液体嘀嗒嘀嗒顺着管子流入她的身体, 裴以舟缓缓握住安想的手, 很冰冷。他皱皱眉, 起身找出暖宝宝垫在下面, 又紧紧握住那只手。
安想的手掌过于娇小柔软了些, 手指没骨头似的, 软如面团, 裴以舟抓紧就不想松开。
以前他总不理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, 在别的富家子弟忙于谈情说爱时, 裴以舟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里,遇到安想后,他发现工作不在变得重要,更多的是想和她见面,哪怕听听声音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