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是我感觉不到疼。”
医生开药方的手顿住。
安子墨说:“不管是受伤还是磕到,我都不疼。我患的应该是先天性痛觉缺失症,所以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他眉眼淡淡,语气如常,似是在谈论天气那样自然简单。
在场的医生护士包括安想都惊讶地看着他,安想反应是最大的一个,她和孩子相处这么久,从没有听他抱怨过一句,不管是被打也好,受伤也好,他永远都是那么无动于衷。
安想很难受,胸腔像被压了一块巨石,沉闷闷地出不上气。
“你别哭,没人哄你。”安子墨见她眼眶发红,像是又要哭的样子,皱眉抱怨,“你是小孩子吗动不动就哭?烦死人了,我还要去做手术呢。”
“墨墨……”安想垂落着双臂,嘴唇颤动,眼泪滚落而出,“对不起……”
果然哭了。
安子墨捂着肚子,朝天翻了个白眼。
“不好意思,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手术。”现在指望安想是指望不上的,安子墨神色从容,决定靠自己。
医生来小儿急诊科起码七八年,再闹腾的孩子都见过,但是像安子墨这样管理自己顺便还管理大人的实在少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