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没有说话。
狰狞的伤口从腋下的位置蔓延到腰部, 皮肉裂开,血液黏连着布料, 侧腰肿起一块, 不知是扭伤还是碰撞伤。
她很难受, 呼吸一下比一下紧促。
“开快些。”裴以舟向司机命令,一时间别无他法,只能轻轻抚摸着安想的发丝以作安慰。
此时电话进来,是他之前派出去的人打过来的,因为时间紧急,裴以舟至今忘记通知他们已经找到安想。他简短向几人说明情况,挂断电话再次看向她。
“这不像是摔一跤造成的伤口,和我说,是不是被人欺负了?”
安想闭眼掉着眼泪,回想不久前遇到的麻烦,仍是心有余悸。
“是、是前不久跑出来的混血,他被诊断精神病……”安想说一句轻喘一声,“我看到他拿着墨墨的玩具,就以为、就以为……”
她担惊受怕,恐慌无措,到头换来的只是一句“你不是我妈妈”。
安想死死攥着拳头,无声啜泣。心里越想,便越是难受。
抵达医院,裴以舟放轻动作背起她向里面走去。
这是隶属裴氏的私人病院,裴以舟让院方开了vip通道,在她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里打给安彦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