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，他突然愣住了。低下头，只看见言囡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，眼睛里面亮晶晶的，顾卿言知道那是被海边雾气给熏的，可是此刻在顾卿言眼睛里，那些都是些散落即将掉落的星星。
“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？”顾卿言心中似乎有个一直被蒙盖的缺口，不敢轻易打开，可是现在随着言囡的一字一句，他仿佛听到了他们缓缓碎裂的声音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突然想到了就问问你！你说我要是有一天被所有人被认为是神经病的话，你也会这么认为吗？”酝酿许久，言囡还是决定在这个时刻把有些话给说出来。
很多时候，自己一直想要深深隐瞒的，往往在一些特殊时刻更是容易被爆发宣泄出来。此刻的言囡就是这种感觉，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真的是太累了，有时候把事情说出来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