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或者说仅凭一种感觉,便轻易认出了他。
透明的雨线顺着伞尖细密地往下落,不算宽敞的巷子里,积水在路面缓缓流动,涌入水道,在路灯的映照下,像灿烂的银河。
纪初谣往前走了两步,她收起伞,抵在门边,将鲜花饼的纸袋放到一旁的玻璃柜上。
岑易听到动静没睁眼,只当是店里进了客人,拖腔闷出一声:“欢迎光临。”
纪初谣也没叫他,自顾在店里绕了一圈,从货架上挑了个灰色线帽。
岑易听人进去又绕出来的脚步声,心知该起来找银算钱了,但懒癌作祟,窝着没动,拖拉道:“你好,买什么。”
他话音未落,只觉身上罩下一片影子,裹挟着水汽的清凉。
距离有点过于近了。
岑易蹙眉睁眼,纪初谣仍保持着弯腰给他戴帽子的姿势。
看他望过来,指尖只是顿了一秒,接着故作自然地继续帮他把帽子戴好。
岑易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,在她帮自己压实帽沿下的发梢时,倏地启唇笑了,店门对面的那盏街灯好巧不巧亮起,流光从他眼底划过。
他笑得有些懒,道:“哟,这是谁啊。”
纪初谣没理会他的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