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听到似的,朝付行云点点头,把墨镜重新戴上,转出走廊,走远了。
付行云走进休息室里,反手关上门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和徐渭的淡然截然不同,闻逝川完全像只被侵占地盘的雄狮,恼怒焦躁地在小小的休息室里来回踱步。付行云就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,小声地试探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
闻逝川大步走过来,一把抢过付行云手里的名片,仿佛那是淬了剧毒的危险物品,撕成两半还不行,他将碎片揉成一团,准确地扔进垃圾桶里。付行云被他惊呆了,连忙去抓他的手,着急地说道:“你干什么呀!干嘛把人家徐导的名片给撕了——” 话音未落,闻逝川就冷冷地截断了他的话:“那是我爸。”
付行云愣住了。
当初,他和闻逝川在一起不久之后,他就听到了闻逝川和他父亲在电话里吵架,知道了闻逝川的父亲是个有名的导演。而且从闻逝川的学识修养,谈吐见解,不难看出他从小家境优渥,教育良好。
但闻逝川从来不爱谈他的父亲,电话吵架时势同水火,不像父子更像仇人,所以付行云也不会去问。他患得患失时,无数次自虐般地想过,无论闻逝川回家去过什么日子,都不会比他们当初住没有暖气的地下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