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都有些困了,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。
忽然,对面的公车站有车到站了,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无袖白t恤牛仔裤的高大男人。
付行云一下子就睡意全消,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,关车门前还急急忙忙地把掉到车座底下的墨镜捡起来带上,车也顾不上锁了,车门一关,趁着绿灯冲到对面去。
闻逝川走得不快,付行云一下就追上了他,叫住他:“闻逝川——”
闻逝川一转头就看到了他,俩人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四目相对,俩人都个高腿长,特别是付行云,还戴着能遮半张脸的大墨镜,过路的人都要看他们。闻逝川手上拎着个塑料袋,看上去有点缺觉,满脸写着困。
他回头示意了一下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,说:“屋里说吧。”
付行云跟在他身后上了楼,老式的居民楼,没有电梯,只能拾级而上。即使是大白天,楼道里也有点昏暗,斑驳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。他们默默无言,一路上到了五楼,闻逝川掏出钥匙来开了门。
“不用换鞋了,随便坐。”
付行云有些紧张地走进去,不大的两居室,绿色的老式地砖,墙刷成浅灰色,家里有种久不通风的气味。闻逝川把空调打开,将布艺沙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