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,眼睛里还有刚才呕吐时的生理性泪水,嘴唇上的口红却顽固,惊讶使他来不及戴上面具伪装,整个人脆弱得一碰即碎,偏偏他还带三分倔强,勉力自持,这三分倔强让他更显可怜了。
“让让。”付行云没心情和他多说,低头冷道。
闻逝川把烟掐了,扔进了垃圾桶。
他今天是来拍一个杂志专访的,他的电影进入了大众视野,有个电影杂志邀约他和几个新生代导演一起做一期专题,他答应了,一大早就来。策划说,要拍点随性又有质感的照片,让他还穿白t恤牛仔裤,不过上衣是无袖的,会露出他右边手臂内侧的纹身,化妆师给他贴上了。
付行云的目光落在他被遮掩的纹身处,没看清,以为他把纹身洗了,胃里像被钩子勾了一下,又是一阵痉挛。
他没来得及说话,一下子蹲下来,捂着胃,张嘴欲呕,什么也没吐出去来。
闻逝川急急地也蹲下去,见付行云的脸更白了,额头上还有些冷汗,他忙问:“早上没吃东西吗?”
付行云只觉得头晕得不行,说不出话来。
闻逝川干脆地把他一把横抱起来,付行云拽紧他胸前的衣服,双眼紧闭,小声说了点什么,闻逝川听不清,低头凑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