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倚剑道:“为什么?”
郁白庭道:“只有死人才能知道,而你……”说话间剑光已抵至倚剑咽喉。倚剑微微扬起头,几滴清泪自眼角悄悄滑落,只是,她的脸上却似泛起了一丝笑容。古人曾言,“一笑倾人城,再笑倾人国。”不知眼前,可是那倾世的容颜?
“你为何笑?”
“如果是你,你也会笑。”
郁白庭的手微微抖动,剑尖也微微颤动,蹭破了粉颈上一丝皮肉,一线血顺着那雪白的颈子流下,浸红了几乎不可见的素衣的一角。
郁白庭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剑。“我也会笑,没错,我本已生无可恋,我已是鬼,为何还在人世彷徨?”
箫声悠悠,沁人心扉,郁白庭静静坐在床上。帘外暮雨潇潇,倚剑掀开珠帘,望着楼下丝丝的雨,怔怔出神。楼下几株桃花正开,微风拂过,几片花瓣缓缓落在地上,寂静无声,一如身后那人。
“葛之覃兮,施于中谷,维叶萋萋。黄鸟于飞,集于灌木,其鸣喈喈。
葛之覃兮,施于中谷,维叶莫莫。是刈是濩,为絺为綌,服之无斁。
言告师氏,言告言归。薄污我私,薄浣我衣。害浣害否?归宁父母。”几丝歌声自倚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