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了一下,只见涵洞已经彻底倒塌,被泥土完全掩埋。赵一龙默默地用刀割断绳子圈到肩膀上,我们快速撤退到车边。
几下换下满上尘土的工装,楚蕙和李秋月也上车换上干净衣裳。我们团起“工装”扔车上,再将箱子往车上提,见李秋月面如死灰,还未缓过气来,虽然心里不舒服,但我还是调笑道,“呵呵,这箱子和这画咋湿了,真重啊……”
赵一龙和楚蕙都制止我说,但我知道现在只有这种调调才能让李秋月感觉到从地狱回到了人间。果然,她挠着脖子上的痱子,气急败坏地带着哭腔骂道,“是啊,人家被吓尿了,呜呜,你得意了吧,变态!”
“不要挠防感染,回去用温毛巾敷,再用痱子粉搽,一晚就好了。”见李秋月不停地挠患处,楚蕙赶紧制止。赵一龙将画架提到车上,我坐到驾驶座上,起动车子,关好窗开了空调。
回首看一眼众人,我吃了一惊,楚蕙和李秋月脖子上、胳膊上、小腿上都起了大片红红的针尖大疙瘩。空调已经吹出凉爽的冷风,李秋月举着牢山矿泉水,咕噜咕噜地狂灌着,歇息一下,望着车外叹息道,“欸石头、赵师傅,你们说是人,可下面这味那人咋活啊?”
“能活的。”赵一龙饮着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