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们熬出头了,婶,琴儿,娃儿们,再不用东躲西藏了,都高兴起来……”
嘴里说让众人高兴起来,可她自己分明带着哭音,张婶和张琴也唏嘘感慨。宋雪的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小不点到底太小,她捧着许雁的脸娇滴滴地道,“喂许妈妈,我现在好困哦——”
“好的乖,再不用担惊受怕了,就在妈妈怀里睡个囫囵觉!”许雁答应一声,抱着小不点终于呜呜啜泣失声。
张婶怀里搂着宋京,张琴搂着李瑞,她们也都在默默流泪。我没有劝她们,历经几年坎坷漂泊,东躲西藏,现在终于解脱了,却泪飞如雨,就让她们把所有的辛酸都哭出来吧!
但这种风雨暗夜行车又是极其枯燥的,夜风清冷,高度紧张后又激动万分,孩子们不一会便在在颠簸中一一睡了过去。
后面又遇到三个同样的施工路段,大车多了便更加难行,但有周虎的前导车在前面开道,我们踏实多了,不再感觉惊惶不安。
四年生离死别,我和许雁之间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,有太多太多的谜底要搞明白。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,便伸过脑袋先小声说了张琴的事。
原来这丫头是安徽宣城郊区乡下人,高中毕业后没考上中专,便和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