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下午在面粉厂那个凶残的大汉,王木匠失去意识前,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。他唯一的遗憾是再也见不到那个鲜花一样的女人,再不能为她和娃儿们遮风挡雨。
不知过去多长时间,他又悠悠醒来,打了一个寒颤。
感觉自己躺在东风小货车狭窄黑暗的后排座椅上,上方的车窗留了一条小缝透气,冰凉的雨星儿冻醒了他。只听前排驾驶座上有人轻声道,“别特*么乱动,挂吊瓶呐。我们要走了,感觉咋样?”
对方的声音并不友好,王木匠不敢回答,心里恐惧至极,身子一动不敢动。同时也迷惑不解,手腕上确实插着针,这些人穷凶极恶,为啥又这么好?
副驾驶座上有人冷冷地奚落开了,“皮外伤你少装死,你说你啥鸟人,乘人之危下三烂。么的真该让他们剥了你的皮,或切了你那玩意当太监。吊瓶完了赶紧滚回去,外面还有落网的。”
车外风雨声浓,闪电使车内阵阵惨白,王木匠哆嗦了一下。
驾驶座上的男子沉稳些,也和蔼多了,叮嘱道,“后面那几人死不了,别动他们,警察会弄走。里面都擦了,一会下车别乱摸留下指纹。好了木匠,再见!”
他们下车走了,风雨声中隐隐听到汽车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