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木匠想帮着说情,见许雁正要发作,便吓得赶紧闭上嘴。
许雁啐道,“一根筋,又上来了,啊?我们得逃命,你带着它?”
宋京噘着嘴,虽然不敢反嘴,但眼里已经噙上泪,紧紧搂着小奶狗。
我看了一下腕表,和稀泥道,“别浪费时间,我们是坐车走,京儿是可怜这条小狗。既然舍不得扔带上吧,扔掉真的怪可怜的。”
许雁扭头瞪着我,恨恨地啐了一嗓子,道,“小丫头心大着呢,不管得上房揭瓦。你就惯着她吧,也不看看什么时候!”
我没有怼她,和她一起走进下头房,合力挪开墙边柜子。她用钥匙打开铁皮门,我左掌发力一推,外层碎坯一下塌了一个片,洞开一个黑乎乎的大洞,狂风挟着雨丝迅速横扫屋内。
我回到正屋,披上一块平时盖工作台的黑帆布,抱起雪儿,握着王木匠的手告别,“王大哥,山高水长,他日定能相见,兄弟再报答你相救之恩!”
“别客气啊兄弟,三个娃就靠你了……”王木匠粗糙的黑脸挂着泪,他呜咽着一一抚摸一下三个娃的脑袋,与三个女人一一握手告别。
该出发了,屋内除我而外,所有人都摸摸这摸摸那,依依不舍地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