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京只有八岁多点,不管是长相还是走路的姿态,小不点都已经有点她妈妈李珉的影子,但性格就象个野小子。她恨恨地道,“舅舅你不知道,村里不太平,好几个小姐姐找不到了,回儿姐还让人弄死了,都当缩头乌龟怕惹事上身呢。”
我想起了天都市的孤山村,城乡结合部那些城中村、城郊村,藏污纳垢,三教九流,街痞村霸,各色人等麇集的地方,哪一个村不是这样。
这里做塑钢窗或防盗网的有四五家,院门口不时有人伸出脑袋观望我们。前面隔一家院中是一家玻璃店,门顶招牌上写着“瑞雪玻璃店”几字。我心里苦笑,许雁为了让徒弟我能找到她真是费尽了心机,连招牌都是用李瑞和宋雪的名字。
“舅舅,这几年许妈妈带我们就住这……”宋京指着破烂的玻璃店,自豪地说。
玻璃店院墙低矮,墙皮脱落了一大片,露出了里面压垒着的泥坯。墙角长着杂草、灰蒿菜,墙头上爬满扁豆和长豆角,一株牵牛花怒放着,沟边和院内的槐树上知了在嘶鸣。院内两只母鸡交替啼鸣“谷谷——大——”,向全世界隆重宣示她们刚下了卵。
墙头露出院中堆在一起的方形高大木框,那里面应该就是玻璃。几个来划了玻璃的人,正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