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眼睛如惊鹿一般,一脸惊惶。
我知道是为什么,便赶紧让自己的脸色平静下来。
不到三年的劳教生涯,我李三石已经不会笑。或者说在别人眼里,我的笑很狰狞,比哭要难看千倍,比要杀人还要可怕!
“唉!”
赵小亦扭头望着远处的货场,轻轻地叹息一声。
我努力保持平静,一边往巡道房走,缓过神来的新郎倌小林一边说了他和赵多的事。
原来,婚后小林仍在复习,准备明年再考中专。赵多为不影响他,便没有复读,再说也为妹妹,便到辽宁路一家服装店给人家卖服装了。
小林说过一段时间,他爸爸会把赵多安排到镇上的供销社上班。
“石头哥,我也不是念书的料哦,不念了真爽啊,跟姐姐一块打工呢。”
赵余有心无肺,又吱吱喳喳地说。
“不念了就爽?”
我心里憋着火,本想训斥她几句,想想自己当年还不也是这样,便没脸再问了,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赵小亦婶子上次到劳教所去看我时就说过,来回跑太远了,赵多晚上就与赵余一起住在老坑道家里。现在姐妹俩搭个伴,我更放心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