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笑让丘社会毛骨悚然、魂飞魄散,他面如死色,“石头求你了,别笑了……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多吓人……”
他竟然是怕我的笑,老子的笑就那么瘆人么?!
丘社会接着告诉我,他整我是万不得已,否则荆拥军会抓他爸妈、老婆、妹妹和娃儿,他们啥都做得出。他知道自己已必死,恳求我看在我们曾为兄弟的份上,放过他一家人,也救救他的家人……
现在我已确信,我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,死神再一度离我而去。但我并不相信是他要提前释放我,一个劳教所长他没这个权力!
第二天凌晨天还黑着,丘社会果然将我从重教室放了出去。
但我已经不能走路,是四个管教亲自用担架将我抬到医务室。
医生处理了左手小指,没有骨折,仅是轻微骨裂,但已经化脓发炎。四十多岁的劳教所大夫切开伤处放出脓液,清理后包扎上,顿时轻松多了。
接着我挂了整整一个星期吊瓶,只到身体有劲了才回到自己的号房。
但是,丘社会却突然从西山劳教所彻底消失了,我再没有见过他。
二大队又来了新大队长,叫李文学。丘社会的消失象一阵微风吹动池塘,漾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