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公安部党校参加培训去了,容先锋成为所长,当年我在少管所时的所长丘社会被调了过来,升任劳教所副所长,终于熬上了副处级,还兼任我们二大队的大队长。
丘社会来履新,老朋友相见,这让我更加有了安全感!
那一年初春时节,天寒地冻,赵小亦来探监时神情憔悴,发丝零乱,眼眶发黑肿胀,头上扎的头巾上还沾着草屑,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。
她含泪告诉我,肖乐已经退役回到天都,还带来一帮退役士兵。现在外面的事由肖乐的人负责,让我不要担心。
我看出她神色和情绪都不对头,心里便知道要坏事,果然在我的追问之下,她泪流满面告诉我,说我爷爷、那个一肚子坏心眼的老土匪,已经病逝。
爸爸和爷爷相继病故,而我却身陷劳教所没能给他们送最后一程,这一连串噩耗令差点把我击倒!
在这个世界上,那个最爱我的老东西,那个诡计多端的老土匪,已经提着他的酒瓶走进焚化炉,变成了一滩白色的骨灰躺在陈公馆内的骨灰盒中。
现在我真想飞回巡道房,在老土匪的骨灰盒前点起长明灯,长跪陪伴他最后一程。
早春二月,春寒料峭,气温仍在零下三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