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珉叫来骞小兰,将我再扔回床上,手铐脚镣犹嫌不足,再拿麻绳把四肢和躯体绑得死死的。枕头换了一个大大的,再想撞不成了。
额头上血肉模糊,伤口被清洗上药。但到那天下半夜时,万千蝼蚁再度啃噬着的灵魂,毒瘾让我再度醒来。
可身体已经不能动弹,我痛苦、愤怒、绝望。长绳太紧,皮肤上被勒出一道道伤痕,嘴上被贴着胶带,骂也无处骂,只能咬紧牙关,绷紧神经,硬生生地忍,忍这千刀万剐、屠夫凌迟般的死痛。
一天又一天,我就这么被痛苦吞噬着,凄惨决绝。一次又一次,剧烈的痛苦让我陷入高度昏迷中,奄奄一息,气如游丝!
体重以肉眼可见速度剧烈下降,从一百六十斤骤降到一百二十斤,我只用了半个月时间。骤然间身体强悍的我,变得形销骨立。原本饱满紧实的腱子肉,如同轮胎泄气,渐渐失去生机。枯槁糜败似行尸走肉,精神委糜,目光呆滞,老态毕现。
这惨象让李珉也害怕了,但她不想半途而废。尽管我可能死在她残忍的戒毒豪赌中,她却意志如钢,心疼得泪水长流,依然要坚强地撑下去!
毒瘾发作的间隙,头脑清醒时,她一勺一勺喂我食物,给我输液,我心里恨极了,却如活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