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现在我根本不担心李省心会威胁到许雁,这个小男人伤透了她的心,真要动起手来,也是她揍李省心。
离开省心铁工店,回到陈公馆的当晚,本想痛痛快快地睡一个舒舒服服的大懒觉,但窗台上的两盆仙人掌被人浇过了水,室内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。这让我愣了一下,心里一热,眼泪便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。
是陈小春来过了。
不是说她随丈夫去日本旅游了么,现在肯定是回来了。
我的心在颤抖,这个小太妹到底旧情难忘,她忘不了陈公馆和她的陈舔夫。此时我把赵小亦、陈沙河、李珉的愿望抛在一边,也把渣土公司、留侯醉酒厂和北山矿放在一边,现在我非常想见到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太妹。
红尘滚滚,多少悲欢离合,多少恩恩怨怨,在情感和欲望的洪流中我们放任自我,是对还是错,谁又能说得清!
晚上,老坑道望见巡道房的灯亮了,便来叫我去吃晚饭。郑志红奶奶炒了两个菜,拌了一个蒜泥黄瓜,收音机里播放着中央台的《新闻与报纸摘要节目》,我与老坑道喝酒,郑志红又端进来一盆馒头和一盆紫菜鸡蛋汤,然后慈祥地笑着吃饭,幸福地看着这个小祖宗“欺负”老爷爷。
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