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她心有余悸地说,“不能在这住,也不能去你的铁工店。两辆车,刚开过去,真好险哪!”
我快速回到柜房,还了钥匙,要回订金时,柜台内妇女硬扣下两块钱当罚金。我顾不上与她理论,带着周娣和小岛上车一路疾驶,从宁夏路绕回大港区,直接回了大港火车站内的巡道房。
“这就是著名的陈公馆了吧?”
天很快就亮了,东方已经现出鱼肚白,铁路货场内上早班的工人已经隐隐约约推着车陆续到车站上班。周娣知道安全了,搓着手嘴里便带了些讥诮。我打开门,摁亮灯,将两篓鱼搬进屋里。拿了干净毛巾给她,再用纸壳给小岛做了一个窝。
“唉,我以为多了不起,就一狗窝!”
她洗了下,自己到屋角上了厕所,进屋到处瞅瞅,拈醋挟酸嘀咕了一声,便直接放下我爷爷大床上的蚊帐,刺溜一下钻进去。
“喂喂喂周大嫚,周姑奶奶,骂人没有这样狠的啵。”
“你少来,陈小春这个懒娘们,你这破屋就象个狗窝嘛。算了逃命一宿,姐累了,明天再说吧……”
声音渐小,再无动静,这大嫚自顾睡了过去。
我心脏在嘣嘣跳着,有点蠢蠢欲动,少管所中的死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