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和骞小兰低首劳作,但都很随意地眺望一下岸边。
原来不远处河边一棵大杨柳树荫下,一条大船静静地泊在河边,甲板上只有一名船工在心不在焉地撒网。柳树冠的背后,芦苇深处隐约露出几幢养虾人的棚屋屋顶。
这样的场景,在过去的这一星期频繁出现。漫山遍野的芦苇荡,一望无际的滩涂,无数野鹅、野鸭、飞鸟,一座座养殖场,郑旗子躲在这里,想找到他简直难于上青天。
或许是听到信号,兰春英也起来了,她头发零乱,连衣襟都没扣好就接过舵把,两只玉兔一闪,让我们惊鸿一瞥。
我和项东升两人开始撒网,骞小兰在另一边舷边垂钓。撒了几网,捞到半桶鱼,其中一条草鱼足有二斤重。骞小兰竟然钓上一条足足有五六斤的大石斑,背部和鳍如墨染一般,挣扎跳跃,活力十足。
一会我们再度上行,转过大湾后,船离岸边还有三四米远,兰春英停船撒网,我和项东升、骞小兰三人则悄然下水潜上岸边的芦苇荡内,向几公里外的养虾场钻去。
芦苇密密匝匝,最高的地方有两人高,沽河边地势较洼,地面泥泞难行。蚊子和蚂蟥咬的大包、血痂与衣服绞在一起十分难受,火辣辣的疼痛,汗馊味更是醺得我们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