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陪着我,她很聪明,小心翼翼地说,“我爹在下头房。”
说着,掀起门帘,嘴里叫了一声,“爹,有人来看你了!”
我走进西头屋,室内闷热,弥漫着烟草呛人的味儿,炕边放着一双拐,炕人倚着墙坐着一个男人。他一脸病容,瘦骨嶙嶙,须眉皆白,脸色更是惨白如纸,白得是那么瘮人,让我不寒而栗。见我走进来,他费力地坐直身子想鞠躬,我坐在炕边伸手制止了他。我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鸿烈村有名的刘扒灰,便道,“刘老师别这样,我们初来乍到,不敢当哪。”
张华山、刘希玉和刘三儿也走了进来,刘扒灰颔首道,“难为三位小哥了,段姓不帮姓刘的,姓刘的也不管我们了。那畜牲有四个儿子,平时欺负我是个废人,对小月母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,这会也不管了。听小月说你们要帮我们,我老刘感怀备致,只恨家无寸物,无以为谢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