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又端着二盆切好的西瓜出来,放到厅里的折叠桌上,并将作业本收起搬到卧室。怕儿子热,还不顾妹妹们的连声抗议,从卧室内抱出快散架的老电扇,拧开对着我吱呀呀地吹。见我坐着有点拘束,她递一块西瓜给我,“石头,你咋的了,这脸上……”
黄色的电扇老态龙钟,擦拭得很干净,边框上已斑驳陆离,转动起来吱嘎吱嘎响,象老人的骨头关节在摩擦,迈不开步伐。妈妈的关心让我鼻子发酸,但我却对妈妈一笑,啃着甜到心里的西瓜,也拿起一块递给她。
“妈你也吃,我脸上就碰了一下,没咋的。”
“碰一下?石头,你这是让人打的……”
妈妈抚摩着我脸颊上庄西风打出的指痕,心疼地叹息一声,心疼地说。
我无言以对,但到底没出是庄西风打的。她接过瓜坐下,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。我们母子俩相对而坐,妈妈优雅地吃着西瓜,一会便又高兴起来,看着我的脸问,“石头,妈暑假辅导了四个班,这阵太忙也没顾得去看你,工作找的咋样了?”
我看着妈妈,“四个班?你不累啊,妈你都有白头发了。我大了,家里挣钱的事以后就交给我,我……”
大话脱口而出,我心虚地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