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望着三条高大的背影走出大港火车站外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泰东家具苟延残喘,难逃被鲸吞的恶运,不知有多少象这样苟延残喘的小企业,在资本凶残血腥的“竞争”面前能侥幸存活。脸上依然火辣辣的,从五岁那年妈妈把我送到巡道房跟爷爷过时起,我就是他的跟班,他保护我也经常打我,其中有两次差点被他打死,一次躺了半个月一次躺了二十天才缓了过来,并落下了严重的耳鸣老病根。
天已经黑透,有那么一段时间,我脑袋一片空白,起身在陈公馆内外转了一圈又一圈,耳朵依然在嗡嗡嘶鸣着,听不见寻常夜晚蟋蟀蛐蛐的鸣唱声。一股无名火几乎要把我烧融,我想骂人,我想仰天狂啸,我想用脑袋狠狠地撞墙,可我什么也没做。
掀起爷爷、庄爷爷床上席子,原来庄西风给他们一人留了一千块。这就是有钱人,这就是大人物,这就是我的“兄长”,给老人的钱一出手就成百上千。
这个晚上我象泄了气的皮球,委糜地坐在石桌后,听凭蚊子叮咬毫无感觉。望着黑沉沉的夜空,我感到卑微、渺小、可怜,深深的绝望吞噬着我,看不到人生的希望。还说让我跟他干,其实就是想控制我。从小和他斗到大,现在我们几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别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