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。就这一会又大汗淋漓,腿上伤口已经洇湿了隐隐疼痛,痒得钻心,头一阵晕眩,便一屁股坐在床边点上烟,闭着眼吸平静一会。
一贫如洗!
睁开眼,略微扫视一下这间返城人家陋室,映入脑际的就是这四个字。
这是筒子楼内的一间房,也就二十平方的样儿,墙壁黑乎乎的,叮着几只苍蝇。室内挤放着一大一小两张破木床,我睡的是桔子的小床。床下码着杂物,两床间靠墙放着一只油漆斑驳的老柜子,门边一个赵小亦家那种农村小方桌子,三条板凳,再无旁物。窗台上摆着六七个新盐水瓶子,我摸摸手腕,左手胶布还粘着呢,看来这几天我一直在吊水。室内虽紧巴巴的,却收拾得干干净净,很温馨。
“孩子你醒啦?哎呀呀床我收拾行了,你快坐着歇着,别垰着……”门推开了,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。这是一个面色苍老、憔悴的妇人,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衫,脖子上挂着毛巾,脸上汗流满面,正端着一口铝锅走进来,见我在吸烟便惊喜地道。
我窘迫地站起,这妇人身材矮小,比亭亭玉立的桔子要矮一个头。她有着一张农村妇女一样的沧桑脸庞,皱纹如洋槐树斑驳的老树皮,记录着春夏秋冬的寒暖,这样一个真实年龄或许也就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