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作业时也用这种细细长长的蘸水笔。
陈警官又说他与公安局副局长千家诚是同门师兄弟,现在退休了,但却是所有退休的公安干警中,唯一一个退休后可以随时佩枪的人。那意思是他要想弄死我李三石,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两样。
呵呵,他这么说或者是想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,或者是想震慑他身边的某些人,总之这段话别有用意。我缄默不言,根本就没认真听。
沉默就是抗拒,漠然便是藐视,我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警察们。在金副所长的喝令下,五六个年轻警察一拥而上,“咔嚓”一声,我的双手被手铐强行铐上。一个小混混,一个提前释放的少年犯,就是立了功挨一顿打我也没处说理。两个精壮的警察摁着我的胳膊就给铐到了询问室墙边的暖气管上,跟上如急风骤雨一般,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我被打懵了,只能委屈地半蹲在管道旁,闭目默然地承受着年轻警察们不知轻重的拳脚。
治安形势严峻的80年代初,是各地公安破案率最低、社会治安最混乱的一个特殊时期,警察对惹事生非的小流氓小混混下手从来不会手软。很快我原本浮肿的脑袋便进一步发展壮大了起来,双眼彻底肿成了一条线,两耳嗡嗡嗡地鸣叫着,凄厉如雷鸣,什么声音也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