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地看着我。
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,十五岁的肖乐是被特招刚刚入伍的新战士,胸戴大红花、一身威武的绿色戎装。而同样十五岁的我却是一个万人唾弃的罪犯,头戴高帽、五花大绑,背插写着罪名和姓名的长木板。两车速度都很慢,路两边群众很多,口号声此起彼伏,会车时引起了一片小混乱。
两车相会,四目相对,我无地自容,向肖乐露出了无奈、羞愧的笑。
原来,我因聚众斗殴被抓起来后,大姐肖凤从龙山机场返回天都,一直上上下下为我奔走。肖乐当时以为最多关几天也就出来了,他没想到我竟然被判劳教6年,而且还游街,那可是文革时地富反坏右的待遇。会车时间短暂,肖乐震惊、疑问的神情一闪而过,旋即面色平静,向我举起右手,庄重地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举手礼,与我告别。
军车远去了,我注目为我的兄弟壮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