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被深深感动了。签字、按掌印等一套手续办完了,我便重获自由!
妈妈慕容明以家长身份过来领了儿子,她皮肤嫩白,娴静高雅,令众人难以相信这样的妈妈生出的儿子会是少年犯。见我的军裤可怜巴巴地勒在腚上,就象是个帅小伙故意穿着个性感大裤衩,所有人不禁都友善地笑了起来。与丘社会、陈干事一一握手告别后,我便拎着包跟在妈妈的身后走向少管所大门。
从办公楼到大门的道路两侧,草坪内种着雏菊、金盏菊、三色堇、杜鹃和红叶小檗花草,碧翠的绿茵上点缀点五颜六色的小花,娇小玲珑、色彩鲜艳、生机盎然。太阳突然从乌云下露出峥嵘,万道金光穿透重重乌云遮挡,光芒万丈,摄人心魄。黑子从树荫下冲过来蹭着我的腿,我拍拍它的大脑袋,与它庄重告别。回首看一眼关了我三年的石头高墙,仰头迎着炙人的光芒,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火辣辣的热空气,一股控制不住情绪涌上心头,差点象狼一样高声嚎叫一嗓子。
太阳转瞬又被重重黑色的云团遮住,世界顿时黯然失色。这是雷暴雨来临的前兆,此刻站在窗台前的丘社会被这神奇的天象震撼,顿时有股战战兢兢的仓皇感。几年后他告诉我,说当时望着慕容妈妈窈窕的身影和跟在他后面的我,他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