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朝阳跟着夸了一番,随即话锋一转:“桂奶奶,其实今天来一是看看您身体怎么样,二是想打听个人,今年大概六十多岁,最多七十,姓杨,以前经常去新园花园拉粪,有一辆抽粪拉粪的农用车,好像是陈家集的人,就算不是也应该住在附近。”
本以为老太太记性不好,很可能就算有这么个人也想不起来。
没想到老太太眼前的事记不得,以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,韩朝阳话音刚落,她便抬头道:“你说的是小耳朵吧,他以前就是拉粪的,耳朵这儿有个肉丁儿,小时候总被村里那些孩子笑话。”
“就是他,他大名叫什么?”
“大名……大名我真不知道,我们都叫他小名儿,你找他干嘛,他已经不在了!”
“不在了?”
“食道癌,死了有七八年,苦了一辈子,没享过一天福,他那两个儿子太忤逆,有钱都不送他去大医院看,小耳朵一死全变成了孝子,请和尚道士敲敲打打好几天,人死都死人,弄这些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,长辈健在的时候不孝顺,长辈走了搞这些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小韩,你是找他那两个儿子的吧?”
“也不是找,主要是了解下他家的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