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珠手机上的杨小荣照片,低声道:“如果没盘查出来也就算了,但已经盘查出他没身份证,并且是未成年人。要是将来在我们辖区出点什么事,很难说家长会不会赖上我们。”
“是啊,”康海根点点头,很认真很严肃地说:“只要是工地就免不了工伤事故,万一他将来出点什么意外,到时候人家肯定会问你既然知道他是未成年人,为什么还让他在工地继续干活,为什么不及时联系家长?”
“康所,我知道您担心什么,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。”
“怎么特殊?”
苗海珠急了,起身道:“我刚才不是汇报过吗,他在王老板手下干虽然苦点累点,但工资一分不会少,而且不用受气,甚至能学到点技术,能培养出生存技能。要是就这么通知他那个酒鬼赌鬼父亲,被那个酒鬼赌鬼带回去,又会跟以前一样被虐待。说句不中听的话,就这么通知他家里人就相当于把他往火坑里推!”
“但他是未成年人!”
“未成年人就应该被家长虐待?”
“我是说不管怎么样他父亲拥有监护权,对他在什么地方有知情权。”
大姐大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,万一照片上这小子没撒谎,通知他那个酒鬼赌鬼父亲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