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何所,我真不是客气,有点水土不服,喝茶水最好。”
“行,喝茶就喝茶。”
何所长比想象中好说话,把酒递给老常去开,一边招呼韩朝阳坐下,一边笑道:“我们这边条件比较艰苦,比不了燕阳那样的省会城市,不过现在的条件要比以前好多了。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们这边的几个村直到九四年才通上电,也直到九四年村民们才看上电视。”
“现在全乡七个村全部实现了通电、通邮、通路、通电话。”杭教导员微笑着补充道。
“直到九四年才通电!”
“所以说现在条件好么,”何所长点上支烟,感叹道:“我是新兰师范大学毕业的,那时上级有个文件,要抽调一部分大学生进入公安系统。当警察,穿警服,多威风啊,我一时冲动报名了,结果分到了江立的老家,在草店派出所干了几年。
那时候所里就三个人,所长,指导员和我,不光不通电话,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,下村办个什么案,全靠两条腿,找跟木棍当拐杖就这么走,一年磨破几双鞋。不过那会儿村一级组织能管事,民事纠纷民事调解基本不用我们管,也没现在这么多事。”
何所今年49岁,是一位如假包换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