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夜里,田川突然接到老宅的电话,连夜就回了老宅。
医生说,田父是肺癌晚期。
我去的那天,正看见田川站在落地窗前,一只手紧紧的掐着燃了一半的烟,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,他难过,我的心也像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样痛。
这样的田川,让我的心底愈发的不安,我下意识的就赚紧了手里的包,还没开口,他忽然转身,避开了我的视线。
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,这还是头一次,他对我有所回避。
未等我开口,他忽然说,“爸爸的时间不多了,所以……”
我定定的看着他,开了口,“你说。”
“领证的事,我们要缓一缓。”
“缓一缓”三个字在我的脑子里反复徘徊了良久,我压抑着内心无数的疑问,以一种十分平缓的语气开了口,“嗯。”
他没有跟我解释,可我知道,他说的缓一缓是什么意思。
我回了省城后的第二天是周一,下午,公司有个会议在红叶酒店举行。
自从老宅回来后,我的情绪十分低落,时常端着水杯就愣了神,印着材料也会走了神。
张总看我状态不好,叮嘱丽娜会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