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门半掩,风轻袭来,寒意微存。
闻言,他面色一怔,本欲多言,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他有无数的言论可以劝诫她放弃,甚至他们可以连成一气,却不想如今被她教训了,论到父母,论到孝,论到人言可畏,这些些,并不是他这个往日学校雄辩之人擅长的了,而她说的话恰好皆不是任何新理论可以辩驳的,不过是中国几千年下来传下的思想,无错。
也不知是灯光太朦胧,还是天色暗沉,空气清冷太过,他倏地就那样侧过脸看她,不动声色,不着痕迹,衬衫还有些薄薄的虚汗,是刚刚跟那些叔叔伯伯挣扎时流的热汗,他见她,眉目低垂,静好温柔,唇瓣的红色过于鲜艳俗气却衬托着肤色几近透明白皙,吹破可弹不过如此。
一阵慌乱,一阵下意识的哆嗦,他心里不知怎么地“咯噔”一声,“啪”烛光摇晃,蜡烛冒着火星。本来是要用灯的,可两方父母觉着蜡烛更有意境,便用上了,不管这时代如何变迁,这婚礼大事还是讲究个情调风俗的。
“你不睡,我可先睡了。明日还要敬茶的。”轻叹了口气,她瞥了他一眼,见他面上深沉,不言不语,倏地无声轻勾唇,然后出声说道。
她小心的背过他,然后也没脱衣服,便拢着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