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先生,我看你愁眉紧锁,还有别的事情吗?”
“哎……”吴有性长叹一声,捏着眉心道,“这几天以来,仰仗皇帝陛下的英明领导,还有同僚们的舍生忘我,以及百姓们的积极配合,南京城里的局面稳定了不少,不至于像崇祯十六年在京师爆发瘟疫时那般惨无人寰。”
傅山道:“那你应该感到高兴啊,为何还唉声叹气的?”
“傅院长,我是在恼恨自己才疏学浅,仍旧没有研制出更加有效的方子。我先前研制的三消饮、白虎汤、瓜蒂散,对于感染不深的病人来说,倒也有些作用。可一旦病人开始吐血,这三味汤药全然无用,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。”
吴有性所说属实,他开出的三种方子,对于初期感染疙瘩瘟的病人还算行之有效,可面对重度感染的病人,便无力回天了。
疙瘩瘟的可怕之处就在这个地方,只要病人开始吐出西瓜水一般的血水来,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。
皇帝陛下不惜一切代价给以医学院最大的支持,汤药是能供应得上的。但南京城很大,居民很多,医学院人手有限,不是每一个发病之人在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救治,故而每一天都有人死去。
傅山叹道:“听天命,尽人事吧!不过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