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寿寺,方丈内。
闫尔梅本就相貌奇特,耳朵很大,剃度之后,当真法相威严。
他此时盘坐在蒲团上,手里捏着念珠,闭目打坐。
屋里烧着檀香,香烟袅袅。屋外柏树苍苍,芭蕉翠绿,竹子挺拔,环境清幽而寂静。
李存明走进去,默默站了一会儿,叹道:“闫军师,朕班师回朝了。”
“陛下,可喜可贺!”闫尔梅缓缓起身,双手合十行礼,不再以君臣之礼相见。
“军师,你真要弃朕于不顾,真要弃大明朝江山社稷于不顾,真要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吗?朕刚失去了周遇吉将军,又要失去军师,这不是痛失臂膀吗?朕情何以堪!”
闫尔梅道:“陛下,自古以来,君臣有别,立储废储乃是皇家之事,臣子岂可擅作主张?我冒天下之大不韪逼迫皇后迎立新太子,干犯律条,罪无可恕,还有何脸面在朝为官?”
“朕离开南京西征之前,命军师暗中保护定王朱慈炯,就是为了防范朱慈烺出了意外,其中深意军师不明白吗?你为何不向皇后以及诸位大臣明言?”
“陛下,这种事情如何能往外说?”
李存明道:“是朕害了周将军,也是朕害了军师!倘